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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离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有说什么?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好多问题啊倾奇者先生,让我想想——毕竟我还是个重伤未愈的病号,记忆力不是很好。”

    倾奇者犹疑地看向埃舍尔被层层绷带包裹起来的脖子——其实是有些好笑的,可是倾奇者却笑不出来。

    他大概是有点神性在身上,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共情到别人的伤痛与悲哀,他的眸色微动,抿了抿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你的伤......很严重吗?”

    埃舍尔抬手摸上了绷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没什么,差点死了而已,她可能还念着我们的一点点旧情吧。”

    “旧情?”倾奇者愣了一下,“你们从前认识吗?”

    “当然当然——丹羽原来没有与你说过吗?”

    “我和她,还算是旧情人呢。”

    “......旧情人?”

    这个词很简单,倾奇者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只是有些不敢置信。

    “嗯,在她从研究院叛逃出来之前,然后——她就‘失忆’了。”

    不知道是不是倾奇者的错觉,只觉得埃舍尔口中“失忆”两个字有些耐人寻味,意有所指。

    “不过我也不知道她‘失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既没有忘掉自己本来的名字,也没有忘记她脑海中的知识,甚至没有忘记研究祟神......”

    埃舍尔一脸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随后睁开眼,满目都是长辈的疼惜与自责:

    “倾奇者,虽然我没有和你怎么交流过,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个很单纯的人——被她利用了你无需自责,是我,是我放不下她,以为她终于能回归到一个正常安宁的生活中去了,我这才......”

    倾奇者大袖底下的手紧紧握拳,大拇指的指节深深嵌入了他食指侧的肉里,最终难得放弃了所谓的“教养”,打断了埃舍尔的话:

    “不,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她从来没有失忆,她只是——你在污蔑她!”

    大概是因为极度的气愤,倾奇者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一双美目圆睁,把“我不相信”这几个字在脸上写满了:

    “她怎么可能会想害大家,怎么可能会骗我——”

    “倾奇者,”与倾奇者的过于激动的状态不同,埃舍尔显得很沉稳,甚至有一种失去生气的宁静,“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但是你毕竟是个人偶,对人性的把控远不如舟幽,她很擅长这个。”

    人偶......?

    倾奇者像是在一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有些僵硬地缩回了前倾的身子,原本指向埃舍尔,为了彰显气质而扬起的下巴缓缓勾起,视线一格,一格地挪向了他叠在膝盖上的手。

    这是自我保护的一种表现。

    “啊,原来这是你的秘密吗?抱歉。”

    埃舍尔的脸上立马写满了歉意:

    “她那天很随便地就跟我说了,我还以为——”

    确认了自己的表情脱离了倾奇者的可视范围中的埃舍尔有些克制不住地勾了勾嘴角:

    “这不算是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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