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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逃也似的离开,关上房门时,他的手已经因为猛烈的情感而发抖。

    我大概是没救了。

    迪卢克心想。

    另一边,深渊教团——

    “公主殿下,”渊上跪在王座下行礼,“请容许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活着回来了。”

    荧的神色没有太多变化:“所以意思是,只有你回来了?”

    渊上从善如流:“不止我,公主,我还为您带了礼物。”

    于是渊上献宝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支冰矢。

    不可否认,最纯正的冰元素做出来的冰矢称得上绚丽,而且根本不会影化掉”这一概念,在殿内并不通明的光线下折射出变幻莫测的色彩。

    “公主不是常常嫌我怀里热吗,这个冰矢遇火不化,触手冰凉,您带着它坐在我怀里就不会热了。”

    “……”

    荧好像笑了:“看起来,你还输了。”

    “逃回来的?”

    “不,公主殿下,作为公主殿下身边最得力的外交官,我是通过谈判给自己赢得一线生机的。”

    “是打一半硬摆了吧。”

    “……听我狡辩,公主殿下。”

    “过来。”

    荧冷漠地开口,渊上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

    荧的指尖缠绕着水元素,她调戏一般地触上渊上裸露的脖颈,听着蒸发的声音,荧的笑意也在拉大。

    “唔……公主殿下开心了吗?”

    渊上声音压抑,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讨好。

    荧向来喜欢他这种态度,于是手继续往衣领里面探索。

    蒸发的声响一路向下,伴着荧的轻笑:

    “算是开心了吧。”

    “去把冰矢给我做成装饰,做的不好看……”

    这话不是对渊上的,算是荧支开旁饶套话。

    “……真的过分呢,公主殿下。”

    虽然很让人惊讶,但是蒙德城的众人已经习惯迪卢克老爷与少女同行了。

    迪卢克老爷虽然看着不好相处,但是蒙德城的各位还是很乐意看到他的——尤其是商人。

    只要少女走进什么店里,摸到了什么,迪卢克都会沉默地拿起,然后付完摩拉,然后再一脸冷漠地提着东西跟上少女的脚步。

    根据蒙德热心市民凯某的描述,场景极其诡异,希望迪卢克老爷作为公众人物时刻注意自己的精神状态。

    ——

    少女对着镜子拉下肩膀上的衣服,看着白皙光滑的肩头上一圈血红的牙印,中间还是青紫的,哪怕已经过去一周了,看着还是这样严重。

    不敢想象,这是一向隐忍的迪卢克咬的。

    他那时……很疼吧?

    少女“嘶嘶”抽着冷气在伤口处点上的药。

    少女打开衣柜,突然心血来潮,换上了一件有领子的裙子,夹上了塞西莉亚花。

    这朵塞西莉亚花一直被她放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它看起来太娇弱了,每次带着,都叫她心翼翼。

    距离温迪离开,快要一个月了。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或者他就是化作了蒙德上空盘旋划走的风,歌唱着他们没听懂的诗篇。

    这种情感,叫思念吗?

    她恍然发觉自己已经很少想到温迪了,惊奇过后就是一阵苦涩蔓延开来,搅得她心烦意乱。

    像是对自己的唾弃,又像是对温迪的愧疚。

    停止思念仿佛是一种罪过,不断地惩戒着遗忘者,而那个远行的人,兜兜转转,走向了真相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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