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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贝多看着少女的背影,被戏弄的气愤全部化为溺死饶甜蜜。

    她比起先前,现在鲜活地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起码在他面前褪去了那并不强烈但是不容忽视的疏离。

    而他呢,他有被改变吗?

    阿贝多转向自己书桌旁,在一摞学术着作边的,有些突兀的恋爱轻。

    学者嘛,不会的东西总是要学的。

    “那就早点完成工作,看看能不能去接她吧。”

    阿贝多还是没能提早完成工作,去接他的少女。

    少女是被人送回来的。

    她浑身冰凉,脸色透着不自然的白——和那时晚宴上一模一样。

    她大概是极疼的,嘴唇几乎被她自己撕咬出血迹,身体也以一种紧绷的姿势蜷缩在一起。

    听送她回来的西风骑士,她是突然出现在城门口的,那时便已经这样了。

    真的,这很怪。

    但是理智如阿贝多在此时也分不出心思来思考其中的怪异了。

    “药剂,药剂……”

    阿贝多先前就害怕她的这种症状复发,先前准备了烈火精油和缓解药剂,哪怕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哪怕经过无数次模拟和实验,在这一刻,他还是感觉自己在和命运豪赌。

    再次将少女置于实验台上,不断观测着各种数据——他似乎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了,那种无力感从脚底开始蔓延,紧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甚至有些晕眩,仿佛只是把目光从仪器和少女身上挪开都是一种罪恶。

    他有些后悔。

    为什么,没有留下她呢?

    为什么,自己没有将工作推一推,陪她出去呢?

    为什么,明知有这种风险,他还是没有用尽全力帮她排查呢?

    为什么,为什么......

    实验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并没有人来告诉阿贝多——

    你已经尽力了,这一切不怪你。

    或者,爱就是——

    拼尽全力,仍觉亏欠

    少女的这种状态持续到了夜晚。

    她的眉间终于舒展开来,肌肤冰凉却浑身是汗。

    阿贝多轻轻将她捧起后她睁开眼,却是一双空洞到仿佛死亡的眼睛。

    她似乎用了很久来接受“自己还活着”这一事实,那张嘴张张合合,终于发出了声音:

    “阿贝多——我……”

    少女紧紧揪住阿贝多的衣襟,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指甲盖与衣料挤在一起,传出剥离的痛意。

    她看到了,都看到了。

    她不断被摧毁然后重建的过去。

    “母亲——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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