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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就告辞了。”

    “再会,迪卢克老爷。”

    阿贝多有些卑劣的窃喜。

    有了这样一件事情,她大概不会——起码不会那么早离开了。

    至于那个和她“完全一样”的东西……

    阿贝多难得地擦拭着佩剑,然后顺势向前划出一道剑气。

    他和迪卢克谁也没有声张——那个东西大概只在晚上出没,虽然也有一些蒙德人在夜晚模模糊糊地见到了那个身影,但是由于少女之前也常在夜晚于各个淤积点之间巡逻,到也没有人生疑。

    “今你也要去吗?”少女探出头来,“我也想去看看。”

    “不校”

    阿贝多收起剑转过身牵起少女有些冰凉的手,包进手心轻轻揉搓:“它既然和你一模一样,谁也不准你们碰面会发生什么。”

    “而且如果被别人见到两个你在不同的地方出现,也会引起恐慌的吧?”

    阿贝多的理由相当充分,几乎让人忽略其中的私心——

    阿贝多并不想少女和迪卢克有过多的接触。

    毕竟迪卢克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阿贝多在想什么?”

    少女反客为主捏住阿贝多越揉越重的手,像是为了让他安心,轻轻在他的手心上落下一吻,不知是不是阿贝多的错觉,她似乎还轻轻舔了一下。

    阿贝多的长睫轻颤了一下,立马将手收了回来,又马上将唇贴上了少女的额头。

    “今晚……等等我,我早点回来。”

    少女历来温顺,却从来不是一个足够“听话”的恋人,更多时候是阿贝多配合着少女的节拍,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自己早就被牵着鼻走,从而生出了少女是一个温驯听话的恋饶错觉。

    少女目送阿贝多走远后,自己也将长发盘起,藏起黑色的礼帽知—

    她自认为只要隐藏起自己纯白柔软的长发,就能让自己没有那么显眼。

    她甚至配合黑色的礼帽换上了一条黑色的帆面连衣裙。

    少女将多云藏起裙摆的口袋里,多云有些撒娇意味地吻着少女的手指。

    “知道我要让你办事,所以在收取报酬吗?”

    蒙德的地脉淤积减少,多云就失去了动力来源,少女只偶尔地喂多云一点自己的血液,这样也只是让多云保持“活着”罢了。

    所以大部分时间的多云都在沉睡。

    “之前阿贝多的报告中写到,地脉中的主要物质是‘生’与‘死’。”

    “‘生’是我,‘死’是淤积。”

    “而你是我的血与淤积的混合产物,也就是,你其实是最接近地脉的物质。”

    “所以,既然你对我有感应,对它,是不是也有感应?”

    那个东西是什么——阿贝多他们不知道,少女却一下子就能猜出来。

    它——也是她,或者,是她被迫舍弃的另一面。

    地脉中的——死。

    她一开始并不能理解,直到看到了阿贝多的笔记之后,她开始观察多云时才了明白一二。

    女皇无数次制造她,又舍弃她的原因,大概是并不能一次性提取到纯粹的“生”。

    “生”中或多或少混杂了“死”。

    多云是一个特殊又典型的存在。

    有一定的智能,能活动,似乎也有感情。

    但是这些都不够。

    混杂着“死”的生完全没有支撑起“自我”的能量。

    那么,纯粹的“死”呢?

    少女推开门。

    她没有办法断言这一仟—也许这一切也在等她来揭秘。

    她似乎在恨着女皇,但内心又迫切无比地想要为她找一个原谅的理由。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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