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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精神微微放松下来的时候,精神没能好好的休息,又不足以抵抗那种无力感,疲惫感顿时侵城掠地,就在房间门口,她脚步虚浮地握住把手,眩晕感再次席卷而来。

    这次少女没能和这种感觉进行抗争,而是顺从地倒了下去。

    好沉。

    她已经做好了被跌倒的疼痛惊醒的准备。

    可是身体好像一直在下落,一直,一直,直到耳边的杂音都消失,整个人都被空洞的虚无吞噬。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地脉。

    果然,少女张开眼,看到的是一片荒芜的黑。

    大脑中的轰鸣声让她有些恍惚。

    不知道什么原因,“死”有自由出入地脉的能力,但是她没有;而她唯一一次在有意识的时候进入地脉,就是上次“死”为了和她悄悄话,将她拉了进去。

    算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一个人待在地脉里面。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里面,也不清楚如何出去。

    于是只好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在这个空间内游荡。

    脚下的虚无感让她萌生一种“其实自己是在空中原地踏步”的错觉——也许不是错觉,反正没有任何参照物,谁也不能现在不是起点。

    “!”

    一脚踩空,失重感来得突然,根本没有给少女稳住身形的机会,她就这样坠落下去。

    漫长的坠落。

    少女的双眸中渐渐出现光亮——而光源,好像在她的身后。

    她不确定自己下坠的速度如何,还有多少高度。

    她被眼前的绚烂迷住了。

    好像有无数时光夹杂着片段一闪而过,寂静也被人声鼎沸代替。

    无数的光影在眼前重合,哭泣与欢笑在时空中交织,构成了独属于“命运”的演出。

    终于接近落地,少女的身体好像是一片羽毛,但是她的意识却像是灌了铅的麻袋,无论她如何挣扎都不能醒来。

    在哪?

    她不知道。

    但是,这里有光。

    ——

    昏暗的光,夹杂了寒意。

    耳边的声音,是风吗?好像是脾气不太好的风,并不温柔,而是像是利刃一般要撕碎什么的残忍。

    好像还有别的声音......

    脚步声?

    好像是,又不太像。

    冰凉的湿意落在她的身上。

    啊,知道了。

    是雪,是脚踏进雪地的声音。

    至冬时常下雪,只是她一直被困在暗无日的宫殿中,她并没有见过漫雪景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机会将脚埋进雪地里。

    现在,她在哪?

    不知道。

    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大脑里逃离出去,她想要挣扎,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她醒来。

    “是,尸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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