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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吗?”

    少女弯着眉眼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感觉,莱艮芬德先生,让人很有安全福”

    被突然夸奖的骑士一时之间红了脸,连忙别过头去,了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听到急促的号角吹起——

    短暂的宁静被撕破,战争暴露出它残酷嗜血的真正面目。

    迭卡拉庇安显然已经穷途末路——原本以为铜墙铁壁的风场被撕碎,他只能选择背水一战。

    ——这就是,最终的决战。

    迭卡拉庇安完全是在不计后果地屠杀。

    毕竟时至今日,哪怕是迭卡拉庇安都清楚了一件事——

    反抗之风一旦兴起便生生不息,永远不会停歇。

    哪怕,他能杀尽这里的所有人。

    无数风刃袭来,甚至有什么从而降,重重砸了下来,被驱使的风发出尖锐的哀鸣,震断了通往高塔的长廊。

    已经冲进高塔的人们举着长剑,与歇斯底里的风傀缠斗着,时不时有什么从高塔上坠落,有的化作一段青烟,有的变作血肉模糊。

    面对惨烈的牺牲,却无人有时间哀悼,因为他们的每一个,都在前仆后继,走上前一个饶后路。

    在此时,死亡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归宿,有太多人,哪怕是身躯摇摇欲坠,也努力将剑送向敌饶胸膛。

    没有人退后,哪怕是半步——

    活下来有什么了不起?

    追逐着自由离去才了不起。

    少女捏住一枚冰矢,向一个举起长刀的风傀射去,那枚冰矢在风傀体内爆裂开来,借着风傀灭亡时刮起的风飘飘荡荡,降了一场雪。

    “很美!猎人!”

    被救下的那个人恰好是红着脸跟少女道歉的年轻人,他这一声,不知道称赞的是少女,还是那一场雪。

    那个年轻人身手不错,在少女的支援过后立马反手一剑,又有两个风傀在他手下化作青烟。

    风傀的数量优势过于明显,要严谨算起来,几乎每一个冲锋的人都要同时对战五只风傀,好在有弓箭手在后支援,他们倒也不算落了下风。

    “弓用得不错,”少年躲过了一个远程的AoE,举弓一箭穿了两只风傀,“但是我也不差。”

    哦,对,诗人因为伤了腿,只能弃剑从箭了。

    少女瞥过一眼正洋洋得意的诗人,于是蓄了一个满力,那个明显更粗,更大,更强的冰矢连着穿破了三个风傀,最后在第三个风傀体内爆裂,元素力的拨动弹开了附近一圈风傀,让被包围其中的战士争取了一刻的喘息。

    “诶——这是作弊吧!”诗人手上不停,还顺便往另一边撤了一下,转过身又是一箭。

    少女嘴角勾出了一个轻佻的笑:

    “就一般吧。”

    然后悄悄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

    满蓄力真的好累,可是装起来的感觉好爽。

    弓箭手中的能人并不止他们两个,所以冲锋队很快就攻了进去——只是一旦进去了,弓箭手的支援就很难到位,于是根本不需要谁来指挥,所有人都一致将闪着寒光的箭矢对准咙卡拉庇安。

    一根根箭矢向迭卡拉庇安飞去,却无一例外地在接近迭卡拉庇安的身周时被风刃割得粉碎。

    可恶,没有办法山他吗?

    少女抬起头,本想观察一下地形,却直直对上迭卡拉庇安的眸。

    分明是身处险境的人,但是那些穿梭的箭矢和冲锋的人们都没能吸引他丝毫的注意力,他的视线就这样穿越过战火锁在少女的身上。

    就好像,那些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这种眼神过于直白,不知为何,少女的手一抖,手中的箭矢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堪堪从迭卡拉庇安的脸侧划过——

    留下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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