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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温是多托雷调的,按照少女的喜好,会比一般的浴池偏烫一些。

    这种温暖的环境让少女的意识昏昏欲睡,在这种状态下,思绪早已脱离了常理的条条框框,开始变得自由且荒谬。

    门为什么会在顶楼呢?

    如果是地上的房子,门应该在底楼才对啊——

    少女将下巴和嘴都浸进了暖水中,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有道理。

    “不要泡睡着了。”

    “嗯,才不会......”

    少女在水中嘟囔着,让水面冒出了几个水泡。

    不对啊,这声音怎么怪眼熟的?

    不对不对......

    少女的思绪一团乱麻,直到一声熟悉的轻笑响起,随即,一只大手撩起她被打湿的一缕长发——

    “多托雷?”

    少女一个猛地转身,对上了多托雷那双红眸。

    而多托雷的面具,正在屏风外摇摇摆摆。

    是多托雷本人,不是任何一个切片。

    “你回来啦?”

    少女用脸去蹭多托雷的掌心,打湿了多托雷的手套。

    “嗯,”多托雷并不介意,手指还格外眷恋地摩挲了一下,“但是马上又要走了。”

    “你和它相处得还不错?”

    虽然多托雷能够感知到切片的一切,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少女怎么想。

    “啊,”少女点点头,“虽然他应该不是很喜欢我,但是他做了很多。”

    “它不喜欢你?”

    多托雷嗤笑了一声。

    它别太爱。

    就算多托雷大多数时候会把这些切片当做独立的个体,但是无法否认,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也是多托雷为什么放心让切片和少女独处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偏偏是切片——

    因为那帮老东西会不会心软,多托雷不准。

    但是切片一定会。

    现在的他尚且都不能完全违背自己的感情,何况是更稚嫩的,经历过更少磋磨的它。

    不可否认,多托雷的每一个阶段都是疯的,哪怕是平时看起来最冷静的“法官”。

    从表面上看,切片的疯也算是能位列前五了。

    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切片的疯,只是单纯的,追求无尽的知识的疯,是出于年少轻狂的疯。

    他的疯从来不掺杂任何的苦大仇深,而是一种对自我的极度取悦。

    换而言之,他疯得很纯粹,也很无害(也许)。

    多托雷能感知到切片每一个瞬间的心动,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他选对切片了。

    只是多托雷会有那么一点点吃味罢了。

    “你什么时候走?”

    少女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多托雷。

    这正是多托雷现在烦的事情。

    他刚落脚就来找少女了,不过这次女皇的命令很急,他注定不会有多少温存的时间。

    “现在。”

    “我送你。”

    少女双手撑着浴池边缘,发出“哗哗”的水声,多托雷的视线中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什么,手下意识地就按在了少女的肩上,将少女摁了回去:

    “......不用,我那边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

    多托雷俯身吻了吻少女的额头,长袍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水色,但是他并不在意。

    “乖乖等我回来。”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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