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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生气,甚至是笑着的,但是少女只想逃离。

    “你是不愿意面对我,还是不愿意面对你对我的感情?”

    “我没樱”

    少女的回答很快,几乎是没有思考多托雷话中的内容,只是急着反驳。

    但是正是由于她的反驳过于急切,反而显得她有些心虚。

    她对多托雷是什么感情,这段时间里她不敢细想。

    只有在她完全放空,思路开始打出溜开差的时候,才会无意识地开始播放多托雷和她的一些片段。

    但是少女很会及时止损,每每当她意识过来自己的心绪已经被有些遥远的回忆扰乱的时候,她就会开始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回忆赞迪磕狰狞的面容。

    也许那时候赞迪磕面容并没有那么可憎,无奈少女回忆的频率实在有些高了,又过于急切的想要摆脱回忆带给她的悸动,于是赞迪磕面容被一再扭曲,甚至有些失真,让他的威力被放大了数倍,以至于就连少女的身体也会在这回忆中开始颤抖。

    这也许有些极端,对多托雷也并不公平。

    但是只有这样,少女的心才会在此刻稍微服从管理一点点。

    “看着我,不要想其他的,看着我。”

    多托雷的声音响起,带了一些不符合他身份的乞求,有点像是在树林中经历了一场大雨的狼。

    浑身湿漉漉的,为了避雨烤火,而藏起所有利爪的狼。

    但是少女偏偏就容易被这种声音蛊惑,愣愣的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的撞击了那双红瞳郑

    低垂的,柔软的,委屈的。

    就像是弥漫了一的厚云,在傍晚时分终于被从中间退散到两边,露出的底下已经在缓缓落下的,极红的太阳一样。

    她好像在他的眼中,见证了一场足够震撼的黄昏。

    好不容易沉寂的心动在这一刻疯狂生长,像是在墙壁上野蛮又旺盛的藤蔓,攀附着少女的心房一直缠绕上去。

    只是一眼。

    最原始的心动与喜悦就脱离出道德规范,一下一下撞击着少女的大脑,不断提醒着,嘲笑着,她那些脆弱的逃避和伪装。

    “我不否认,我和赞迪克是一体的。”

    “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看待十六岁的我。”

    多托雷的语速很慢,但是掷地有声,像是在刻意强调一些什么:

    “我只在乎,你怎么看待,现在的我。”

    他的表情脆弱又可怜,就好像是一个被遗弃的狗,将切片模仿了个十成十。

    不对,切片本质上,也是他的一部分。

    只是切片的这种表情总是在无意中流露,有时甚至会有些不合时宜。

    但是现在的多托雷,无论是时机,氛围,还是眼角眉梢的弧度——

    都恰到好处。

    但是少女不能完美的区分出两者的区别,她甚至恍然觉得,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先前那个消散在她面前的人。

    少女愣怔到有些呆滞的神情让多托雷很满意。

    “你其实是爱我的,对吧?”

    他在一步步牵引着她——他的金丝雀——步入名为“爱”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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