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何宇家的区步行街里。
他把餐车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
许程看到路边有个纹身店。
回头看了眼何宇胳膊上的纹身，问他，“你的纹身是在这里弄的？”
“我就你羡慕也是白羡慕，问那么多干嘛？你是你爸妈的乖宝宝嘛。”
乖宝宝？
许程脸色一滞。
“不再是了。”
何宇早就感觉到了，从许程不再给自己写作业的那起，他就感觉到了。
许程和以前不太一样。
不然，以前那么听话的他，也不会从家里搬出来。
何宇坐在那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许程无聊地看着外面。
“你什么时候干起这个了？记得时候，我都会做饭了，你连水都烧不开。”
“你就那么喜欢比较吗？一定要高我一头？”
“事实啊。”
静了一会儿。
“这手抓饼饼的摊子是我奶奶的，她以前早上去早市，晚上去夜市，白的时候就在这儿守着，特别忙的时候我也会帮忙。”
许程想起昨晚上，他过奶奶过世了。
其实自从初中他搬家后他们两个就越走越远了。
虽然初二初三那两年在学校能见到，但也都是当做不认识。
后来，何宇的事儿他不用问也很容易知道，因为他成了学校的校霸。
事儿总能从同学的嘴里听，大事儿学校会直接通报。
直到上了高中，他们两个还在一个学校。
可是这一回，何宇却没再不理他，而是欺负他，就像他欺负别人一样。
许程听何宇父母已经离婚了，他跟着奶奶生活。
所以现在奶奶过世，那他的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
区里有很多急匆匆地跑着赶时间上班的人，上学的学生。
“哥哥，我想要个手抓饼。”
两人抬头一看，外面站着一个翘脚的女孩，五六岁的样子，还掉了两颗牙齿。
何宇大声问道，“牙都没有你怎么吃？”
“呜——哥哥好凶！！”
女孩哭着跑开了。
许程无语地望着何宇。
“看啥，我开个玩笑不行啊。”
不久又来了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学生，刚和何宇的眼神对在一起，对方就变道走了，把刚打开的手机又按灭了。
明显是本来想买，但被吓跑了。
何宇看着许程质疑的眼神，一脸无辜。
“我啥也没啊！”
紧接着。
一个姐姐风一样跑了过去，然后又跑了回来。
“帅哥，来个手抓饼。”
“七块。”
何宇冷冷地，然后收起手机开始做。
“我不要辣椒，放排骨酱就行，火大一点，少放生菜——”
“你事儿怎么那么多！”
“啊？”
姐姐一愣。
“别理他，他昨失恋了，心情不好。”
许程急忙圆场。
重复道，“不要辣椒，多放排骨酱，火大一点，少放生菜，对吧？”
“啊，对对对，你态度真好。我记得以前是位大姨在这儿啊，今，怎么换人了？”
“哦……”
许程往前倾身，声，“大姨年纪大了，以后就由他孙子接手，还请多照顾生意啊。”
“呵呵，你们两个长得跟明星似的，应该只是假期打工，干不了太久吧。”
“明星？”
许程质疑地望向何宇，对方也正用同样质疑的目光盯着他。
两饶潜台词完全一致：
就你？
“看什么看，好好做，少放生菜啊！”许程叮嘱到。
等做好的时候，许程很有眼色地拿了塑料袋，撑着让对方把热气腾腾的手抓饼放了进去。
姐姐走后，许程的笑容就收了。
何宇嗤笑一声，“难怪啊，你一个群演能换成有台词的角色……”
他挑着大拇指道，“演技绝了！”
“这不是演技，这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