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咱姑娘听你这么，怕是要感动哭了。”雨燕着反话，“你那净化设备的事儿跟这都不是一件事儿，哪能提到一起呢。”
老杜也不跟她争，闭目养神，嘴里低声低气的出了一句，“办法总是会有的。”
雨燕更不想搭理他，冲着老杜的腿踢了一脚，“起来！要睡回卧室去，别在这儿待着！我还看电视呢。”
老两口什么都能叽嗝几句，这么多年俩人也都习惯了。在老北京的这种叽嗝中，也是一种幸福。
“行，我先去睡了，等咱闺女回来，你也早休息吧。”老杜起身向卧室走去，雨燕舒舒服服的坐下来，拿起遥控器。
这一顿别样的晚餐，是杜娟和柳第一次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吃。除了来手稿的事儿外，柳前来主要还是想看看杜娟。这些事情原本在手机里就能得清楚，只有柳知道，自己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
饭后收拾完，杜娟和柳一同出门。刚锁上门的时候，柳关切的道，“其实以后工作室要有什么事儿的话，你可以跟我商量，就是别再这么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杜娟道，“我是觉得晚上思绪多，白大家都忙，而且很多事情要处理，不容易集中精神。”
柳继续嘱咐着，“那你也要懂得劳逸结合才校”
“好，我知道了。”杜娟看着柳，他眼中都是关切，他这是怎么了？这回见面比上次都关心我？
柳看了看时间，“你看看，现在时间真不早了。走吧，我送你回去，顺带看看我妈找出来没。”
“真不用帮忙？”
“真不用。”
工作室到家的距离不远，杜娟家和柳家更不远。拐弯刚入胡同的时候，一个苍老的身影是那么熟悉，这大晚上的怕不是花眼了？杜娟定睛一瞧，这不是赵玺老爷爷吗？都这个点了，他怎么在这儿？
杜娟忙跟柳道，“那是赵爷爷吗？”
柳也注意到，擦了擦眼睛一瞧，“还真是，这是……奔我家去了？”
“对，是去你家了。”
柳纳闷起来，“平日里都是我妈去看他，今儿这么晚怎么就一个人过来了？我得赶紧回去瞧瞧，一会我妈这面有信儿的话我给你发消息。”
眼看着也到了家门口，杜娟便道，“你赶紧去吧，我这儿不着急。”
嘴上着不着急，可心里却很急。杜娟也带着一脑门子问题回到家，老爸已经回了房睡觉，老妈正跟客厅看着电视。热，客厅开着门，院子里正好也能听到，见老妈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杜娟轻步上前坐在沙发边上，老妈看得入迷，许久都没有发现。
进柳家的确实是赵师傅，跟柳前后脚进门。秀芬是已经找出了画稿，顺带就在老伴儿的书房里重新描绘起来，听着门响，以为是柳回来了，头也不抬的道，“回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吃没吃饭啊。”
“吃过了，秀芬！”是赵师傅的声音
柳紧随其后，“妈，我回来了！赵爷爷，还真是您，快随便坐吧。”
秀芬起身，这“爷孙俩”一前一后，秀芬惊道，“师傅？不是师傅，您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儿你跟师傅一块来的，你这孩子，你也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