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芬没打算回去，想在养老院安顿几。这一晚在老爸的房间支了一张钢丝床，柳老爷子便嘟囔起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就别跟这儿陪着我了。”
秀芬担心老爷子，怕老爷子再像之前那样。再加上杜家老太太的，秀芬心里本是愧疚，“爸，我还是多陪陪您，这么长时间没来看您，我不知道您这么严重了。”
“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我这病来回复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记得东西。你还是回去吧，你在这儿算怎么回事，要想真留下来啊，就把儿带过来，我要看我孙子。”老爷子道，“我都好久没见着我孙子了，你要是今儿带过来了，我还不至于犯病呢。”
“爸，儿最近忙着排练呢，等他闲下来了，一定带他来见您。”秀芬道
老爷子的用意并非在此，“就知道排练排练，终身大事也不管了？下回儿过来的时候，就顺带他对象过来，那姑娘我都好久没见到了。”
“对象？爸，您是娟儿？这俩现在还没确定呢，您这孙子啊，不争气。”秀芬倒也没有否认两人如今暧昧的关系，杜娟这儿媳妇她心里也是认得。
柳老爷子有些着急了，便道，“那你得抓紧啊，你这个当妈的得抓紧时间催着他们啊。趁着我现在还能记起来一些事儿，别到时候俩人真成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爸，您什么呢。您一定会记得的，也一定会看到您孙子走向幸福的那。”
“好，这就好。”柳老爷子着困意渐显，不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起了鼾声。
秀芬躺在钢丝床上，心里却不能平静，嘴上虽然着一切安好，可最担心老爷子的还是她。
窗外的树影映在窗户上，风吹过的时候恍惚间觉得窗外下雨，定睛一看却不是。养老院的护工推门查房，见屋里两人入睡，就退了出去，今晚的秀芬是彻底失眠了。
清晨的养老院，还没亮就听见院子里扫地的声音。秀芬索性坐了起来，转头看向父亲的床位，人不见了？秀芬着急起来，忙起身跑到门外去。柳老爷子正好回来了，险些撞到她。老爷子手里拿着水壶，便道，“起来了？是不是睡不着？”
“爸，您这么早……我睡得还校”
“行什么行啊，今儿就回去吧，看看你的黑眼圈，跟这儿睡不惯还硬坚持，回家去多好。”柳老爷子道
“没事，爸。”秀芬道，“等住的时间长就习惯了，您在这儿都起这么早吗？”
柳老爷子摇摇头，“不是，今儿不一样。今儿院里一位朋友过八十大寿，关系好的都起得早，她家老头子今儿过来，是准备了特殊的礼物，大家都想着去看看，你要没事也陪我过去瞧瞧。”
“行，爸。”秀芬应着
等柳老爷子洗漱完，就奔着那位朋友的房间去了。秀芬一开始还认为爸口中的这位是个老爷子，只听爸介绍才知道这位朋友大概的情况，“她是两个月前才住进来的，当时是赌气进来的。一把岁数了家里除了老伴儿外，儿女都不怎么管。一气之下住进了这里，跟杜老太太的关系也不错。只不过她的老伴儿啊，是一个老学究，凡事都要讲究一二，不过对她那是真的好。这院里基本都是每周三棠跑，这老太太挺有福气的。”
一路上秀芬也简单了解了，快到的时候，正巧杜家老太太也来了。见秀芬便道，“秀芬这是没走？陪你爸呢？”
“是，阿姨，多陪陪他。”
“那挺好，走吧。莫老师的房间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