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丞相带着一行人走了，暗地里又气自己的妹妹不争气。
小鸢照顾着望舒去休息，影卫们早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李管事很有很有眼色的带着下人们离开，不多时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封元应盯着她，眸色暗沉。
黎婉也看了他一眼，十分平静，而后起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封元应便那么跟着！
院子里，他忽然加快了脚步，一把拉住了黎婉的手腕：“婉婉。”
这两个字仿佛含着数不尽的爱意。
黎婉却撒开他的手，目光透着几分阴冷。
早就知道封元应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但还是被他的胆大妄为吓到了。
封元应理亏，可他一点都不后悔。
那几日的黎婉是真真切切的属于他的，吃饭，喝水，什么都依靠着他。
那种满足和兴奋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
“封元应，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她说。
如今安王府确实需要靠山，她知道将军府靠得住。
但封元应所要的也是她给不了的。
“婉婉生气了？”他说。
黎婉咬了咬牙，神色不明。
封元应却忽然靠近，盯着她的眼睛说：“婉婉是想受将军府的庇佑，却又不想嫁给我，顶多也就是纵容着我来缓解寂寞，怎么都见不得光。”
黎婉嗤笑：“当初是小公子求着要我养一条狗，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她先前是不愿意闹的那么难堪，毕竟是她让他丢了六万禁军的兵权。
可如今已经敢擅自将她囚禁，往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封元应太疯了，这个靠山本身就很危险。
封元应笑了：“婉婉应该猜得到，人都很贪心。婉婉，你只能嫁给我。”
“这种没意义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对你是没意义。”他说。
黎婉顿了顿，自顾自的在石桌旁坐下，而后道：“小公子，我有件事很好奇。”
“嗯？”
“你到底是封元青，还是封元应？你应该知道我在问什么。”
封元应有些意外，显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
黎婉倒是很惊讶，封元应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远处的方七一直在看着这边，此刻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虽然比划的相当奇怪，但黎婉看懂了，他们的病情加重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
黎婉只好耐着性子再一次解释道：“情蛊。”
封元应表现出几分诧异：“很早。”
“所以你是到底是谁？”
靠近，两人几乎都要贴上了，封元应低声道：“你希望我是谁？”
黎婉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似乎谁也不肯服输，两人都不语。
良久，还是封元应先一步道：“这个答案我自己也不知道。”
黎婉皱眉，光是应付一个封元应就已经够累的，如果还有一个封元青……
单是想想，她就觉得头疼不已。
次日，方七让人带来了消息验证了黎婉的猜想。
封元青的分魂症确实严重了很多。
不过黎婉想着，这些都和她无关。
晌午的时候孔玲珑来了，神色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