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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我俩都翻来覆去,天亮才入眠,像是两个同床异梦的中年夫妻,后来,常淼淼告诉我,她做了个梦,又回到了当初,我叫这个梦为:bJ一夜

    她的叙述缓慢而单调,就像一杯冷掉的美式,我听得口中酸涩,内心不快:

    ————————————

    每天睡着睡着突然惊醒,一个人茫然看着四周,不知道身在何方。亲戚的房子已经厚着脸皮住了很久了,用光所有的情面的,今天早上已经明说了,下半年要装修,希望赶紧搬出去。

    零下十度的bJ冬天,街头的人不多,我看着自己拉长的影子,一步一步得挪动脚步。离婚大战里,自己突然前所未有得成为了主角,这种无比的关注像是一生中的高光时刻,每天都一束白光照耀头顶,照得人无法入眠。

    前几天老爸突然要走,说是买好了票,家里不能没人云云。我理解他,上法庭不光彩,他更怕我把孩子争回来……

    门没锁,我知道谁来了,屋子里鼾声四起,像某种奇特的音符,此起彼伏。

    把包扔在老旧的红色沙发上,把杂物拨开一个位置,坐下来歇一下,在黑暗里,隔着一道墙,躺在床上的男人,散发着一种腐败的气息,我猜他知道也装作不知道。

    叮咚,有信息进来,

    姐,明天新校长会找你,你自己做好准备哈,给你提个醒。

    知道了,谢谢你。

    我们上午跟他谈都是补一个月,你够一年的话就直接提哈……

    我尽力。

    等了不知道多久,

    他睁开眼,第一句话是:我饿了。去给我下碗面。

    嗯。

    冰箱里剩下的酱鸭腿,拿出来微波炉里转一下,放三天了,我不吃,也不想浪费。

    男人狼吞虎咽得吃面,我说,鸭腿给你,我不想吃肉。他两眼放光接过来放进嘴里,

    你不吃么,我摇摇头,

    下周我开庭,

    嗯,

    最近别来找我了,事儿有点多

    好的,自己去么?

    对。

    好的,那自己多加小心。

    好,十二点了,回吧。

    嗯,马上走。

    诶,我客厅那灯坏了,你帮我看看再走吧。

    男人摇摇头,改天吧,今天我得回去了。

    好吧。

    那,自己一个人记得锁门。

    好。

    关上门,世界都清净了。

    ———————————

    这就是她相识超过二十年,在一起三年,但是从来不承认的情人。

    最多只算是没有道德感的朋友。她这样定义。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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