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礼开口将这几日的委屈娓娓道来,“母后,孤……只是担心泱泱罢了。”
前世的事儿他没有说,对于林听晚不利的事儿他也没有说,只是说了林听晚风寒的事儿。
皇后垂头瞧着裴晏礼一时之间心里很不是滋味,“晏礼,你是太子,未来永晋的君主,怎可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神伤?这万万是不合规矩的。”
顿了顿,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叹一口气后缓缓开口道,“但是晏礼,母后知晓情之一字最是难自控,可你的身份同旁人不一样,若是你父皇知晓了还不知会如何惩治你。”
说着,皇后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那些裴晏礼最想不想回忆起的记忆却被皇后这淡淡的一句话勾起来了。
因为裴晏礼是被陛下自小便给予厚望的儿子,同旁的皇子相比自然是更加严厉些。
其实小时候的裴晏礼性子欢脱也是个调皮的,只不过他只要一不合陛下的心思了便会被陛下关进黑屋之中。
到底裴晏礼年纪还小,没几次便怕了,只是心中对陛下和黑暗的恐惧却是越发深了,时至今日裴晏礼心中都不愿意回忆起那段黑暗的回忆。
闻言裴晏礼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去,双眸中也是止不住的惊恐,就算是过了两世,看是那段记忆也从不曾消失。
皇后瞧着他的反应微微愣住,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裴晏礼的头,心疼的安抚道,“晏礼,没事儿的,一切都过去了。”
说罢皇后的语气中怀揣着歉意道,“是母后不好,当时若是态度强硬些也不会让你父皇这般待你。”
其实两人都知晓皇后的这话左右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就算是她得陛下的宠爱,可陛下到底是陛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忤逆他。
裴晏礼唇角微微勾起笑的不免有些苍白道,“没事儿,母后这都多少年了,儿臣早便忘了,您倒是不必如此担忧。”
皇后定定的看着裴晏礼良久没有说话,最后长叹一口气摸了摸裴晏礼的头。
……
翠香斋。
林听晚坐在包间内干坐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有瞧见裴今安的身影。
她却不急,只不过连翘在一旁却有些着急了。
玉竹在一旁却是有些不知所措,她知晓林听晚今日来是为了来见一个人,可是她却不知晓到底是谁。
玉竹本就敏感,自从昨日在府邸之中她发觉出了连翘的不对劲以后,便一直盯着她的动静。
昨夜深夜的时候连翘出门她是知晓的,但她没有跟上去,而是在一旁装睡。
连翘的心思比她更细,玉竹是知晓的,若是她跟上去定然会被连翘发觉,等她回来的时候玉竹故意放松了身子背对着她躺下了。
可今日玉竹逐渐发现了不对劲儿了,林听晚和连翘两人好似有什么秘密一般,不想让她发觉似的。
就好似这会这情况,连翘分明是知晓等会儿是谁要来的。
玉竹倒不是因此觉着不悦,只是有些担忧林听晚罢了。
就在她左思右想没有停歇的时候,从外边进来了一个玉竹左思右想都没有想想过的人,那便是恭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