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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伤……”燕绾顿了顿,“便是上次为了救豆豆落下的吧?”

    景山没吭声,但点了一下头。

    “我开一副方子,你找个生面孔偷偷去抓药,这里交给我。”燕绾开口。

    景山是不能离开的,否则出了什么事,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好!”景山颔首,当即行至一旁的桌案前研墨。

    燕绾瞧着靠在软垫上,闭目一声不吭的薄言归,心知若不是伤得太重,他岂会一言不发,由着她指挥?

    “你莫担心,有我在呢!”燕绾为他掖好被角。

    待提笔写了一副方子,燕绾小心的撕成几份,“如此,避人耳目。”

    “好!”景山拿着碎方子,疾步出门。

    景山一走,燕绾便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了针包,“我先替你施针,你、你……将衣服……”

    还不等她说完,薄言归脑袋一歪,登时身子斜侧。

    “喂?”燕绾心惊,这薄王八怎么说倒就倒了?

    她方才探过脉,明明……

    算了算了,身为大夫,怎么能跟一个病人计较呢?

    何况他这伤,还是因为救豆豆所致。

    某人脑袋沉沉的靠在她肩头,瞧着已经不省人事。

    燕绾叹口气,赶紧把人平躺着,伸手便解开了薄言归的上衣。

    银针在手,细致下针。

    薄言归主要是内伤,此前是挨了一掌,如今是二次催动,与这外伤二次开裂的危害程度是一样的。

    二次等于将愈合的伤重新撕裂,等于血肉模糊,等于伤上加伤!

    瞧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止不住的渗出薄汗,燕绾便晓得他的隐忍,“你忍忍,必得导气归元,免伤筋脉,否则伤势太重,体内真气行岔了道,只怕这一身的功夫都得废了!”

    “小姐?”

    外头,惠娘忽然开口。

    好在燕绾已经施针完毕,正捻着袖口拭汗,听得这动静,赶紧行至门口,“怎么……”

    话音未落,抬眼便瞧见了走进院子里的人。

    景山在台阶下站着,显然就是为了拦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惠娘低声说。

    燕绾裹了裹后槽牙,“这小子瞧着就不像是好人,估计是齐王。”

    她没见过齐王,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造次?可不就是这位齐王殿下嘛!

    乍见这房间门口立着一女子,李珏眉心微蹙,“这女子……倒是生得俊俏。”

    燕绾眉心蹙起,犹记得在阳城的时候,那些地痞流氓,都是用这句话当开场白,然后便出手戏弄她的。

    “王爷!”景山行礼,“主上在内休息,请您莫要搅扰。”

    李珏缓步上前,目光落在了燕绾的身上,“这女子是什么人?”

    景山:“??”

    惠娘下意识的往前半步,挡在了自家公主跟前,“小姐,这人看您的眼神不太对,您避着点。”

    然则,李珏却没给燕绾躲避的机会,直接绕过了景山,朝着燕绾来了。

    燕绾以舌舔着后槽牙,掩在袖中的拳头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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