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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国昌抄起一根扁担,带着十几号人鸟悄的往大河村那边去。

        营地中央的火堆将灭未灭。

        徐国昌顺手往里添一把枯枝,四处张望:

        “大河村的人把兵器都藏哪里去了?”

        “要是我,我就随身放着。”

        “我得藏身子底下,枕着睡觉才安心。”

        众人窃窃交谈。

        北风呜呜吹着,夜里的风实在太凉,徐国昌明明裹了棉袄,却还是凉得小腿肚抽疼。

        他在冷风中眯细了双眼,指指扎堆的人群:

        “兵器多大?真放在身边能藏得住?他们一定是另外收在了别处。”

        短刀也就罢了,那些长剑长刀长枪的,能贴身藏着吗?

        那得一眼就叫人看出来。

        “要不咱们在棚车那儿找找?”大河村能藏东西的地方,可不就剩下那几辆棚车了。

        徐国昌踌躇不前。

        马匹都是拴在棚车上的,人睡沉了,畜生却未必。

        虽说大河村跟流沙村关联颇深,畜生也应当熟悉了流沙村村人的气味,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村长,再不快点,天都要亮了,等大河村的人醒了,我们什么好也捞不到啊!”

        徐国昌不由得呼吸沉重,双脚灌铅了一般往棚车那处挪去。

        得做点什么。

        他满脑子里都是这句话。

        只是这夜深总是难寐夜,大河村里总也不是每个人都睡沉了去。

        徐国昌一只手刚挑开了第一辆棚车的布盖,就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

        大丫问徐国昌:“徐村长,你也睡不着吗?”

        徐国昌头上流下冷汗,心中刹那惊诧后剩下满满的庆幸:幸好,幸好醒的只是一个孩子,若是个大人……

        他干笑:“是,是了。”

        大丫又看向其他十几号人:“他们也都睡不着吗?”

        众人屏息,听得徐国昌干哑紧张的声音:

        “对,你们村长因为我们村子身受重伤,我们于心有疚,想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那你们真是好人咧,比我爹娘好,他们嘴上说着担心村长,可躺下后睡得比我还快。”

        大丫用欣赏的眼光看流沙村的众人。

        徐国昌松了一口气,那种无力感风卷一样飘走了,对上这么个好忽悠的小孩儿,他的力气又都回来了。

        就连说话音量都高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丫。”

        “好,大丫,我们想帮你们村子巡逻,但巡逻总该要拿点兵器在手里才对劲,你知不知道你们村子的兵器都放哪儿了?”

        大丫大喜过望,圆圆的眼睛忽闪忽闪:“兵器?我知道!”

        他麻溜的爬下棚车, 对众人招招手:“跟我来罢。”

        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叫流沙村的一众人看大丫的背影慈祥不少:这是个好孩子。

        却不知他们随着大丫走远去时,从其他棚车里探出几双眼睛,定睛瞧准了方位,又不以为然的打着哈欠睡回笼觉去了。

        季深放下遮掩的棉袄,对一旁翘腿半眯眼的季千柔道:

        “大丫带他们去找蕊蕊她们了。”

        季千柔蓦然睁开眼:“我记得蕊蕊是在……”

        季深忽然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来:“睡不着觉,去给蕊蕊帮帮忙也好。”

        季千柔不说话。

        在她与季深躺下休息之前,发生过一个小插曲。

        在与胖子的打斗之中,季蕊表现出来的力气比从前又提升了一些。

        季深在给她做测试。

        彼时季千柔回来,就看到她那柔弱娇小的闺女单手将人头大的石头捏得粉碎。

        实话实说。

        那一瞬间季千柔觉得脑袋有点疼。

        季蕊现在的力气约莫能抵三个成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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