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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祈彦颔首,转而问道:“不知刚才在这里照顾我的那位是何人?”

    “是我的一位学徒,年纪小,性子也腼腆,是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妥?”谭郎中说这话时,含笑看着董嘉芙。

    董嘉芙尴尬地低头用手指扣门,幸亏提前说了,他果然问起来了。师傅他们没追问过她跟崔祈彦的关系,但这眼神好像有些误会啊。

    原来是个小孩,崔祈彦摇头,“没有,大概是我刚醒来时吓到他了,我想当面跟他道个歉。”

    “哦——”谭郎中拖着长音,用眼神询问董嘉芙的意思。

    董嘉芙忙不迭地对他摆手。

    谭郎中这才继续道:“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他也没放心上。”

    “你刚醒,不宜太过劳神,我们先出去了。白日里我就在外面看诊,你要是觉得哪里不适,可以喊我。”谭郎中率先出了房门。

    谭皓没有急着走,而是开口道:“在下姓谭,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鄙姓崔。”崔祈彦回道。

    “原来是崔公子,要不要将你在这里的消息告知你的家人?在下可以代劳。”

    “多谢谭郎中好意,在下的家人不在旸州,告诉了他们反而让他们担心,就不必麻烦了。”

    “那好。”谭皓固执地纠正,“在下还未独立问诊,不敢当郎中之名。”

    崔祈彦微怔,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紧接着改口,“对不住,我不知内情,还请谭公子莫怪。”

    “不怪你,我知道是我自己对此太过固执。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

    “有劳了。”

    谭皓出来后,董嘉芙也跟着走开。

    眼下崔祈彦已经恢复清醒,虽然眼睛暂时看不见,但她毕竟服侍过他一段时间,接触的多了,难保不会露馅,她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师兄,我去看着药,你去忙你的事吧。”

    这几天那个屋子她不能进了,没法接诊病人,总要找点其他事做。

    走在前面的谭皓转过身来,“也好。董姑娘,你认识那位崔公子,要不要写封信跟他的家人说一声?我看他身上的伤都在要害,显然是遇到了麻烦。”

    “刚才师兄也问了,既然他不打算告诉,我们就别多此一举了。他心里是有成算的,不用替他担心。若我们自作主张,说不准反而会给他添乱。”董嘉芙分析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崔祈彦没有表明他的身份,若她通知了定国公府,反而会将自己暴露出去。

    董嘉芙这两天也猜到了,他离京,八成跟当初去峪州一样,是有公务在身的,她还是别去掺和了。

    谭皓被她说服,“你说得有道理,反正他也醒了,要是需要帮忙,应该会主动提,是我瞎操心了。”

    “师兄也是好心。”董嘉芙微笑道。

    谭皓背过手去,“罢了,我先去忙了。”

    药熬好后是谭皓送进去的。

    崔祈彦喝了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他又梦见了云苓,清醒前他似乎也一直有梦到她,不过跟现在不一样,那时的梦好真实,就像她就在身边一样。

    半梦半醒中的崔祈彦突然坐起来,抬起自己手,那真的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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