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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被那身锦衣刺了眼睛的苏如画一愣,什么意思?不愿带去看。

    自己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能找到?

    “小女新到的京城,实在是路不熟……”她只好放低姿态肯求。

    “那我也是实在排满了。”手中红漆描金团扇摇出了赶蚊蝇的感觉。

    刚才笑得一脸谄媚,见牙不见眼。现下里听说要便宜的房子推三阻四,说是排满了,摆明了看不起人。

    苏如画浅浅淡淡一笑,但只笑在嘴角,没笑到眉眼,“这么忙——呀——”说着手摁在茶杯上,一用力。

    嘎吱吱,另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再抬手,茶杯已经硬是挤碎在桌子与手掌之间。

    周牙人看傻了眼,倒吸气,手中红漆描金团扇都忘了摇。

    刚才端茶的布衣妇人又过来给添茶。

    周牙人忙说:“咳——徐娘,这位女客想要看房,我带着去怕诸多不便,你带着去吧。”

    徐娘也是一愣,丈夫死后,自己拿下官牙的凭证三个月了,牙行就是不让她去带人看房,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也只是一愣,立马笑开,“这位姑娘现在去看吗?”

    苏如画点头。

    “行,我把这桌上水收拾了,就走。”徐娘说着手脚麻利的收拾了桌子。

    问明了要看的是哪处院子,拿了钥匙就带苏如画出门。

    两人才刚出门,就听刚才的周房牙在屋里骂道:“什么玩意儿,手上有把子力气就能充贵人了?没钱屁也不是。”

    徐娘尴尬的转头看苏如画。

    苏如画笑笑,不觉怎样,毕竟自己确实没有钱。

    徐娘忙脸上有些挂不住,道:“这人嘴不好,别理他,跟他置气,扫了您的兴致。这一路甚远,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想看的院子,咱一起看了,买不买的,看看又不会少了什么。”

    苏如画随着徐娘往前走,“初来乍到,我也不了解,你不妨多说说。”

    徐娘边走边说:“这得先看姑娘要住几口人,男人、女眷、孩子各是多少……”不好意思的掩了嘴,“看我这嘴,若男人一起进京了,还用姑娘来跑吗?”

    苏如画和上徐娘脚步:“就是娘和我,还有三个四五岁的孩子。”

    徐娘有些迟疑。

    苏如画看出来徐娘有话要说:“有话请讲。”

    徐娘看上去略有些紧张,怕苏如画不信,“城西北角帘子胡同,房子是便宜,但那边着实有点乱,赌徒、酒鬼……您这都是女眷和孩子,怕是多有不便。”

    苏如画看出徐的紧张,也不表示自己信还是不信:“可我一时也拿不出太多银子,徐娘还有别处推荐吗?房子小些,少些,都不是事。”

    徐娘试探着问:“不知家中做什么营生,可有月银?若有倒是可以租个房子。”

    苏如画一听,眼睛亮了,“大宅子的聘了我做后宅的先生,确有月银。”

    “后宅的女红先生呀!那可好了,那月银可不少。这么说我帮姑娘租个月银五两以内的,怎么样?”这徐娘甚是会做人,不问月银多少,只探问你能租多少银钱的房子。

    苏如画想,到底是买还是租一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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