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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群打通州和落州过来的流民,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说说笑笑可热闹了。

    沈予桉和纪寻也拿了几个地瓜凑到火堆边,丢进炭火里烤了起来。

    “大叔大婶,你俩是打哪个村来嘞?我咋不认识你们哩?”一位二十来岁的小媳妇同沈予桉和纪寻搭话。

    “俺们是打杨庄村来的。“沈予桉把声音压得暮气沉沉的样子,当初她从洪沙国回来时也是易容成中年妇人,神态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

    又加上沈家村靠近通州,说话的口音也差不多,那位妇人丝毫没有起疑,热情地和沈予桉唠起了嗑,

    “杨庄村?那就是俺隔壁村~~不过杨庄村的人不是安排去邺宁城么?你俩咋跑到康安城来嘞?“

    纪寻立即从这话里听出了猫腻,安排?安排什么?何人安排?不过也不好直问,否则人家铁定起疑心。

    沈予桉也察觉出了问题,故作惊讶地道。

    “俺们乡下人连县里都去得少,走着走着落在后面了,这不稀里糊涂跟到这儿来了,原来这儿不是邺宁城啊?'

    “当然不是了,这是康安城。“那少妇说完一脸好心地对沈予桉道,”大叔大婶啊,你们这样可是拿不到钱的,到了地方得找村长签字的,明天赶紧回邺宁城去。“

    “诶,多谢大妹子提醒。“沈予桉忙点头,拿起一根木棍扒拉着火堆里的地瓜。

    这时白须白发的纪寻抬起迷糊的眸子望向那名少妇,“”对了大妹子,俺俩无儿无女耳朵也不大好使,咱在外头到底得待多久?能领到多少银子啊?“他的声音嘶哑苍老,手也颤颤巍巍,沈予桉瞧了差点笑出声,这家伙原来还是个演技派。

    少妇倒是个热心肠,怕纪寻听不清还故意拨高了嗓门。

    “半年到一年,半年的话能领到一两银子,一年能领三两银子。’

    “哦哦~~”纪寻忙一脸感激地点头,之后又迷茫地抬起眸子,“那这钱,咱问谁领啊?”

    “当然是问村长啊。”少妇把地瓜从火堆里扒拉出来,边扒拉着皮边说,“村长会做统计,每个村去了多少人统共多少银子,都会下发到村长手里,时间一到咱回去领就得了。”

    “喂~~刘三媳妇你可闭嘴吧。“一名老汉警告地剜了少妇一眼,”这些话你也敢往外说?小心村长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唉,俺这不是好心么。”少妇缩了缩脖子争辩了一句,“这大叔大婶啥也不懂,可别背井离乡的在外头流浪半年,一文钱都领不到。“

    ”大妹子好心,你定会有好报的。“沈予桉冲那少妇感谢了几句,也就不再问下去。

    少妇的话说得够明确了,纪寻用猜的也能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也不知是太子皇甫逸出的馊主意还是那个冒牌周丞相',总归这些流民有组织的跑到灵州境捣乱来了。

    你夜王不是自称仁政爱民么?这么多的流民看你如何安置。

    安置得好必须花大量财力物力,安置得不好那就败坏了名声,总归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把情况打听清楚了,自然能想出对策,纪寻倒享受起了这种'与民同乐'的氛围来。他把地瓜从炭火里扒拉出来,拍拍干净剥了皮,递到沈予桉面前。

    “老婆子,这地瓜甜,你尝尝。'

    “诶~~“沈予桉接过地瓜,冲他挤眉弄眼,吃起了香喷喷的地瓜。

    吃完地瓜又在篝火边坐了会儿,沈予桉和纪寻便和刘三媳妇打了声招呼、道过谢,之后趁人不注意离开了流民营。

    “这太子办出的事,还真够恶心人的。”沈予桉一脸犯愁。

    “无事,我已经想到对策了,过不了几天便叫他们自动离开。“纪寻神情淡然地笑了笑,拖住沈予桉的手。

    “这么厉害?什么对策?“沈予桉眨巴着眸子一脸祟拜地注视着纪寻,她还以为要白白破费一笔,为太子这个可恶的计谋买单呢。

    纪寻捏捏沈予桉挺翘的小鼻头,“别急,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沈予桉忍住好奇,这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城东那条小溪,下那么点雨拱桥就被水淹了,这个事情怕得好好解决一下。“

    说完仰起俏脸,“要不我画个图纸出来,把那座桥重新翻修一下?“

    ”哦?这个你也会?“纪寻眸光亮了亮,”你这丫头~~本领通天呢?“说这话时纪寻好看的眸子眯了眯,嘴角勾起浓浓的笑意,暗道自己捡到宝了。

    没过两天沈予桉就画了个图纸出来,下桩,盖梁~~把修建桥梁的过程按步骤详详细细画出来。

    “沈丫头,这是你画的?“把图纸给孙德铭孙大人时,他惊讶无比,”这,这设计和修建方法,简直绝了。

    沈予桉开心地扬了扬眉,“将来咱们灵州境的桥梁悉数按照这个图纸来修筑,牢固宽阔,涨再大的水也不会淹到桥面~~对了,这些图纸可干万别泄露了出去,这可是妥妥的一种文化宝藏。’

    “是。”孙德铭笑着应了,把图纸妥善收好,决定准备一番之后开始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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